“公主的手发红了,该上药。”他垂着脑袋,摆出一副下人谦卑的模样。
梁轻鸢愈发不舒服。她讨厌他这副恭恭敬敬的样子,就好像,他只是因为她的身份才说话。
身份,身份,她厌恶身份。
她喜欢他强势的样子。
“放肆,本宫准你说话了么?”梁轻鸢咬着一口细牙,提起裙子便往风羿腿上踢。
风羿一动不动地站着,任由她发泄情绪。不论是十岁还是十五岁,她都没什么力气,跟挠痒痒一样,训练营里随便一种刑法都比她打人疼。
她生气时喜欢噘嘴,面颊也鼓,瞧着更可爱。
没踢两下,梁轻鸢又觉心疼,狠狠地瞪了风羿一眼,大步走进寝殿。风羿短促地哼了一声,紧随其后。
此刻,院子里站着不少太监宫女,方才梁轻鸢飞出去那会儿,他们吓得是魂飞魄散,好在风羿及时出现。
“近来,公主的脾气可是越来越差了。”
“今日还算可以,起码没让这暗卫跪一天一夜。”
“我看啊,公主是心里不舒坦。你们方才瞧见没,她对着侍卫的眼神,说不上讨厌,古里古怪的。”
“我胆子小,哪儿敢看她。”
“你们在聊什么。”忽地,白堇从蜿蜒的回廊里走出,她板着脸,目光定格在紧闭的寝殿门上。
众人纷纷闭嘴。
当晚,为给孟苟接风洗尘,梁钊在太极宫设下小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