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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用过晚膳,梁轻鸢抱着棉花团在院子里散步,散着散着,散到了小屋。

棉花团轻车熟路,屁颠屁颠地跳上床榻,刨着被子往里钻。

它又漂亮又可爱,没人会不喜欢,然而风羿不是正常人,他是暗卫,一个被训练得对任何事物都麻木的暗卫。

暗部有这么一个规矩,进训练营的那日,他们会领一只狗或是一只猫养在身边,餐餐亲自喂养,等到三年期满考核时,这些猫狗便是入考核楼的门槛,他们得杀之,烹之。

下手越快,吃得越快,得到的点数就越高。

因为暗卫要的是服从,绝对的服从。

他在训练营里待了六年,心早就埋在雪地里了,冰冷而坚硬。

看着棉花团窝在风羿肩头的欢快样,梁轻鸢不乐意了,一把抓住它的后颈提起,教训道:“看清楚,我才是你的主人。”

“呜……”棉花团软软地叫了一声,蹭着她的颈子撒娇,弄得梁轻鸢满脸口水。

“哎呀,痒死了,快停下,不准再舔了。”梁轻鸢使劲按着棉花团,被它舔得“咯咯”直笑。

笑声清脆如铃,荡在空荡的屋内煞是好听。

风羿忍不住睁开眼,斜眸看去。梁轻鸢半垂面庞,明艳的面庞上落满烛火,好似发了光,清晰地连绒毛都能瞧见。兴许是被光迷了眼,他看得有些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