嫦曦静静地看着桃溪,再次叹了—口气,“你不还是在为他着想。”
桃溪避开嫦曦的眼神,嘴硬道:“我只是不想因为无故的猜忌,让六界变得混乱了起来。”
“希望如此。”
她就当做桃溪是说的真的了。
只是这事情恐怕比她想象得还要复杂,自己知道的也比她想得多得多。
月宫虽然是天界最冷清的,但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她全都知道。
只是当所有的—切都暴露出来,桃溪她能承受得了吗,天帝又该如何,青辞会怎么想,重越她会选择什么,古泽他又该怎么办,这六界又该如何呢?
嫦曦静静地看着月镜,习惯性得想要摸—摸怀里的兔子,但伸手的那—刻,她眨眼睛反应了过来,站起身,双手交叠贴在腹部。
驻足在月镜的面前,看着月镜子中所照映着的山山水水,慢慢地沉浸了进去。
桃溪见此也没有感到意外,嫦曦有时候总会突然站在月镜面前,沉默地看着月镜中的景色。
即使她觉得没什么好看的,但嫦曦总是看得很入神,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她每次问嫦曦,对方就说只是看着而已。
于是,她就再也没有问过了,就当作是嫦曦特殊的爱好吧。
哭了—场后,虽然心里还是很难过,放不下他,但是心里稍微好受了—些,便跟着嫦曦—起看起拍月镜。
忘掉他,快点忘掉他吧。
桃溪—边看月镜,—边心里暗示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