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再也无法忍耐,沿着她柔美的下颌线,一路吻至耳根和颈侧,然后一口咬了下去。

汩汩的血流声,在黑暗中显得尤为清晰。

伊莎琳原本比塞维尔还冷静一些,但现在,因为血族吸血时下意识注入的迷幻物质,她清冷碧绿的眼瞳微微涣散,心跳加快,紧紧地搂着他的脖颈不肯撒手。

“塞维尔……”她轻声呢喃,“够不够?你可以用力一点,我不疼。”

的确不疼。

伤口处被麻痹,几乎只有愉悦的感觉。

血族会无意识将自身的一部分感觉,通过吸血的过程,共感给他的“猎物”。她也因此感觉到,在她离开以后,他还没有吸过血,也没有见过其他人,不分昼夜地待在阴暗的阁楼里绘制草图、进行实验,等待着她回来。

她想让虚弱的血族能好受一点,所以才这么说。

伏在她身上、尖牙深入她脖颈的塞维尔,这次却没有放纵渴血的意志。

“不……”他吞咽了一下,含糊不清地说。

冰冷的尖牙从她白瓷般通透易碎的肌肤抽离。他别过脸去,用舌尖一点点地把唇瓣上沾染的绮艳血痕舔干净,又从工作台上取出了一小瓶药膏,用指尖蘸取一丝,涂抹在她的伤口上。

药效很快就起了作用,为她止住了血,但他修长清冷的指尖却没有离开,在麻痹的肌肤上缓缓打着转,让那片泛着淡淡粉红的肌肤逐渐恢复正常,伤口也痊愈如初。

塞维尔将女王扶了起来,让她坐在工作台上。他站在她的面前,在黑暗中注视着她,即便这样,仍然比她高了一头。

伊莎琳觉得身体有点脱力,软绵绵地倚在了塞维尔的胸口。

“如果你想要吸血,可以提前跟我说,我会来找你。”少女的声音很轻。

塞维尔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恢复平静的眼眸深处却划过一丝微不可查的自厌。

“我喜欢你……可又因为种族的本性,不得不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