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面黑,柏沉松站在门口缓了好久, 鼻子没来由的发酸,吸口气儿都是颤的。
那间屋子太久没进去了, 还是一成不变。
两只小东西耳朵灵, 听到动静儿就醒了。
“嘘。”柏沉松小声在狗头上摸了两下。
估计闻到味道了,狗狗蹭了两下, 没叫。
梁峰卧室门关的很紧。
之前两个人打电话的时候说过, 狗现在掉毛掉的厉害,一开卧室门就喜欢往里面钻,梁峰床上每天都是狗毛和猫毛。
每天下班回来躺床上能粘一身的毛。
柏沉松开门的时候很小心。
他在琢磨要不要叫醒梁峰, 他怕这人万一醒了,把他当小偷,在黑暗中给他一脚就完蛋了。
他偷偷摸摸的从门缝里溜了进去。
卧室里开了空调,一股熟悉的木质调香水味味儿。
梁峰侧身躺在床, 就睡了半边。
柏沉松一进去,看到人的时候就憋不住了,默默把手收回去, 没打算叫醒他。
他绕了一圈, 缓慢的蹲在床边。
梁峰左手手臂上裹了好几圈的白纱布, 从小臂裹到了大臂,估计伤口挺多的。
玻璃渣子崩起来不长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