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眼睛,柏沉松思绪跑到了梁峰身上,这人上午还坐那儿揉,每次都得缓一阵儿才行。
“我给您读诗吧。”柏沉松把思绪拽回来,拿起了那本已经翻破了页的书,表皮封面上的插画都掉了色。
梁峰进来的时候柏沉松还在读,女人望着窗外有点儿困了,眼睛半眯着。
柏沉松转头看了一眼他,招了招手。
女人听到门声猛地睁眼醒了,喊了句小峰,“要吃饭了吗?”
柏沉松笑,“吃饭了。”
梁峰坐那儿给她喂,平时都是员工按时按点儿进来,今天打了招呼,没让他们过来。
“你先吃。”梁峰转了个头。
屋子里稍微开了点儿窗,干燥的热气慢慢的窜了出去。
“我听他们说下雪了。”女人开口笑了笑。
“嗯。”梁峰顿了下。
女人没说话,就是吃饭的动作又慢了点儿。
柏沉松坐那儿慢慢吃饭,等梁峰喂完,他也刚好吃完。
柏沉松接着过去给她读诗,梁峰又在旁边吃饭。
等诗念的差不多了,女人就困了,俩人看着她睡着,悄悄关好门走了出去。
每次都是这样,反反复复的循环。
门外的寒气裹着微风吹在脸上,柏沉松拢了拢身上的棉服,天气变的快,时间过的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