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境却一把拉住他，稍一使力，郁芒就坐到了他的位置上。

他握住郁芒的手，放在了那一排青玉色的麻将上。

“放心玩，输了都算我的，”他伏在郁芒耳边，声音很淡，微微低哑，像一根羽毛搔在耳朵上，“实在不会，我给你当军师。”

郁芒莫名觉得背脊一酥。

其实周境的声音也很好听，他虽然不是主唱，但嗓音并不输给郁芒，是另一种味道，柔和沙哑，像岁月悠长。

而其他人正被周境打得鬼哭狼嚎。

巴不得换个新手。

一个个热烈欢迎郁芒加入。

但他们都十分抗议周境当军师，严守嚷嚷道，“打牌只能一个人来啊，芒芒，上！拿出你的实力！”

周境嗤了一声，手帮郁芒又调扶一下牌，“欺负一个小新手，你们也好意思。”

其他人厚颜无耻地表示，是的，我真的好意思。

郁芒推拒不过，就干脆试探性出了个一张。

但他心里没底，出完牌又眼巴巴去看周境，像小孩子不会做题，本能去看大人。

那水蒙蒙的眼睛，透着一点自己也没察觉的依赖。

周境心头一动。

“出得对，继续。”他揉了下郁芒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