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郁芒的额头,这么多年了,还是这样弱小,天真。
“好了,血也喝了,你是不是得履行一下抱枕的职责?”周境故意道。
郁芒本来正下意识晃尾巴,听到这儿却背脊一僵。
他也不知道当抱枕是怎么个当法。
这辈子睡过他尾巴的人只有弟弟郁洺。
但郁洺是个比他还小的猫咪,睡在他尾巴正上好,还能再扯一条当被子。
周境这么大一个人,怎么枕得了他尾巴上。
但他既然来了,周境的便宜也占了,就不能反悔。
“我知道了。”
他犹豫了下,从周境的膝头溜了下来,又一路蹿上床,在枕头旁把自己盘成了一个圆圆的团子。
他本就长得小,这么团起来,几乎找不到他在哪儿,只能看见一堆的毛绒绒。
“我准备好了。”他瓮声瓮气地对周境说,眼睛里满是忐忑,却又乖得很。
就好像无论周境做什么,他都会接受。
周境:“……”
他站在床边,低头望着自己盘起来的郁芒,眼神极为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