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簪笔的泪不住地向下落。
待松开,元簪笔满面泪水,气喘吁吁。
他竭力让自己说出完整的句子,“我眼下依稀明白你对皇帝恨之入骨……”下一句却酝酿了好半天,原因无他,不过是乔郁不做人,“你不必厌恶己身,我有人证,可证明,你乃故太子之,之遗腹子。”
他生平第一次觉得恼怒,狠狠地瞪了乔郁一眼,望他收敛。
乔郁嗤笑,被看得心火更甚。
元簪笔不通风月,好像不明白,这种时候,这种反应,非但不会令他收敛,反而让他愈发放肆,看看自己到底能将对方逼出怎样的反应。
“还有你先前说我利用你,我承认,确有,”他生生咽下几乎要克制不住的声词,“三分。”
乔郁怎会不明白,先前所有,不过希望元簪笔实话实说罢了。
他怎么会不明白,元簪笔以为他对皇帝忠心耿耿,恐他最后也落得个飞鸟尽良弓藏的下场。
元簪笔从来不说,乔郁却清楚无比。
乔郁重重咬住了元簪笔饱满的下唇,“闭嘴。”他道。
此情此景,难道是让元簪笔和他说正经事的时候吗?
第103章
半夜,装了满满热水的木桶被送入房中。
两位大人半夜沐浴,还是在一起沐浴,且在卧房中沐浴,本身就是一件不能细想的事情。
送木桶进房的侍从极有眼色地保持了沉默,甚至不敢抬头往里面看一看,纵然帐幕早就垂下,将床遮盖得严严实实。从始至终,两个侍从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待放好木桶便悄然出去。
元簪笔是被乔郁抱入水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