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表孝心,殿中无婢女立侍,只庭中有二三粗使用人扫撒庭院,端茶送饭而已。
刘曜阴沉着脸看书,他与谢居谨交谈时还是一张温和忧虑的面容,刚进寝殿便全然消失,活像被抹去了表情的木头人偶。
允佩站在门边,亦不言语。
打破了这片寂静的是侍从的声音。
允佩看了眼刘曜,在得到刘曜允许后打开了门。
侍卫下拜,道:“殿下,元府与乔府走水。”
刘曜闻言,脸上终于有了一点波动。
恐怕现在很多人都觉得是他想过河拆桥,但此事确实与他一丁点干系都无。
况且他先后召见了元簪笔与乔郁,实在不至于在两人走前放火。
允佩觑着刘曜的神情,道:“详细说来。”
侍卫道:“是。火是从乔府柴房起的,据说是因府内新买来的佣人所致,乔郁刚回府,迎来送往人多事杂,佣人多在前院,后院少人,柴房起火了亦无人知晓,待发现时火已烧了大半后院,乔府与元府后院相接,连带着连元府都烧了不少,火刚扑灭,两府却一时半会也住不得人了。”
刘曜本想问那他们到哪里住,只想了想便收口。
这种事显然无论是元簪笔还是乔郁都不会随意在外人面前说出,问了也是白问。
侍卫继续道:“不多时顾太守便派人前来,请两位大人到城外先住。”
刘曜:“……荒唐,城中有的是无人院落,凭此二人的财力需要到城外暂住?”
侍卫无言以对。
他烦躁地挥挥手。
侍卫下去。
刘曜转向允佩,“你如何想?”
允佩小心道:“属下愚见……”他颇踌躇,见刘曜不耐烦地望着他,方才斟酌着说出心中所想,“两位大人恐怕心中有所顾虑,所以才会到城外居住。”
如果顾渊渟真与元簪笔交情极深,那城外确实比城内安全,至少刺杀会少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