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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璧 照破山河 916 字 16天前

谢居谨道:“臣关系则乱,一时失言,请陛下降罪。”

皇帝没有理会他,对元簪笔道;“讲。”

元簪笔道:“臣以为,乔相居相位多年,为人虽恣睢,但从未逾矩,且身居高位,未曾放任门生亲故仗势欺人。”他说的言之凿凿,气得老太傅差点跳起来。

不说乔郁恣睢成了什么样子,就说放任亲故,他乔郁有什么亲故?想放任,也得他有才行!

一官员忍不住道:“这不是为官最基本之道吗?”

元簪笔颔首,道:“诚然是基础之道,否则我朝一百五十年有余,不会接连立下八道碑文,警戒官员行事。”

确实是基础之道,然而若是有人能做到,何以石碑连立八座?

乔郁想要闭眼,似乎再看一眼那站在殿中的人的身影,就要被他身上的烛光刺伤。

可能是殿中烛火烟尘呛了眼睛。乔郁忍不住用手蹭了一下眼角,却是一手湿润。

他嘲弄地想:你看,天下第一的大傻子还能爬上这般高位,真是奇闻。

“乔相围观多年,居功至伟,其功不必臣赘言。”元簪笔好像根本没听见群臣的纷纷议论,也感受不到他人含着恨意的眼神,“只陈秋台一案,此乃臣与乔相共查,陈秋台谋反证据确凿,纵然是太子亲舅,也该以国法处置。”

他声量不高,不卑不亢地继续道:“太子是陛下亲子,既是子,又是臣,太子谋反,非是父子刀戈相向,而是臣子欺君罔上。谢相字字称父子,却忘了先君臣,后父子的道理。今臣子谋反,却为逆臣而诛杀鞠躬尽瘁之臣,请恕臣目光短浅,实在不明白,这究竟是什么令人称道的好谋算。”

第7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