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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璧 照破山河 896 字 15天前

元簪笔又惊又忧,任由乔郁抱着他,将头压在他的肩膀上。

乔郁便笑着说:“疼死了,你快给我吹吹。”

乔郁确实怕疼,挨几个板子就好像支撑不得的模样。

当年静室的官员若见到他先前的矫情样子大概会十分奇怪,因为这娇贵的小少爷,在静室被打断了腿,却一声没吭。

元簪笔低眉顺眼地颔首致歉,真像被先生斥责的学生,乔郁便手欠,非要挑起人家的下巴,在光洁如玉的皮肤上擦磨半天。

乔郁继续道:“小团子之后就成了青竹似的少年人,”他的手顺着元簪笔的喉咙向下滑,手指搭在衣领上,欲解不解,欲碰不碰,乔相声音很低,不似一样那样甜,“本相便对本相一手教养长大的少年人有了些不可言说的私心。本相颇为好奇,”他黑沉沉的眼睛望不到底,仔细看着便觉得这双眼睛实在太深了,深得仿佛能轻而易举地溺在其中,“以元大人尊师重道,对于自己师长的要求,究竟是断然拒绝,还是半推半就?”

元簪笔用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看着乔郁,轻声说了一句:“幸而你没做太久兰台监。”

乔郁微怒道:“你又不在兰台,有什么意思?”难不成在元簪笔眼中他就是个衣冠禽兽?

若是元簪笔由他一手教养,大约……大约,他竟想不出自己能将元簪笔教成什么样子,元簪笔在他眼中经年殊无变化,无论换什么样的人教他,他都会如自己的字一般,美玉生辉。

元簪笔自然地握住了乔郁按在他领口的手,将手放到了自己膝边,有那么点无可奈何地同乔郁说:“此事荒唐得我不愿细想。”

诚如元簪笔所说,一门之后父子兄弟入仕后派系或许不同,但学生与老师之间绝不可能出现此种情况,师者传道受业解惑,所谓传道受业,传授的不止学识,还有师长的政见、理想等,若师生同在朝廷,则必须共进退,实是比血脉相同还要亲密的关系。

故而,乔郁所说的师生相通,简直和乱-伦没有两样,甚至还要更恶劣些。

乔相之鲜廉寡耻,可见一斑。

乔郁却不以为然,拽了拽元簪笔的长发,诱哄道:“元大人想想?”他笑得纯然,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令人难以接受的话,语调又粘软,和撒娇没什么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