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郁偏头,目光骤厉。
梅应弦手抖了一下。
乔郁道:“梅大人,此处没有你的事,你可以回去歇着了。”
他语气森森,大有梅应弦不想歇着,他就要一劳永逸地让梅应弦歇着的意思。
元簪笔欲言又止。
这个模样和梅应弦先前见到的被欺压的小官有异曲同工之处,梅应弦更觉元簪笔可怜,仿佛他走了,就要逼良为娼,把元大人推进火坑,他毫不犹豫道:“下官不累,下官还想关心一下大人伤势。”
况且把柄在两个人手上,他今天走与不走,都会得罪一个。
与其讨好根本靠不住的乔郁,还是讨好……撒谎不眨眼但是一般时候不撒谎的元簪笔好一些。
乔郁抬手,“不必。”
他说的如此果决,倘若梅应弦当真关心他的伤势,恐怕会觉得伤心至极。
“关心元大人的伤势。”梅应弦补充。
乔郁看他的目光更冷了。
“元大人的伤势更与梅将军无关,”乔郁露出一个艳丽的微笑,“你说呢,元璧。”
元簪笔好像入了化境一般地坐着,目光放空,一动不动。
乔郁轻轻地嘶了一声。
元簪笔偏头,和乔郁四目相对之后,又转了过去。
乔郁忍不住笑。
梅应弦怎么看都觉得这个笑里都充满了小人得志的味道。
元簪笔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