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他:“小公子张嘴。”他舌淡苔白润,又问:“你这些天吃的什么?”
他答道:“没吃什么,吃不下。前日吃了海腥。”
他是虚喘,有脾虚之状。现下气虚而火入于肺,以培土生金之理,健脾可以补肺,又可化痰利气。补气为先,还是继续喝六君子汤。我提笔在药笺写下党参,白术,黄芪,茯苓,半夏,陈皮,山药。
我盖住他捂腹的手上,施力按压,问道:“这儿胀吗?”
他点头:“胀得有些厉害。”
腹胀较甚,加上枳壳、木香。食欲不振再补麦芽、谷芽、神曲。
卫瑾的身体近年被我调理得不错,比当初声低息微省心多了。
我出去把药笺拿给他香薷,回来时卫瑾正试图与沈涟搭话。沈涟毕恭毕敬,但口中客套话滴水不漏,卫瑾莫可奈何。
卫瑾说:“你坐下吧,不必与我客套。”
沈涟坐下说:“谢小公子。”卫瑾推了一碟桌上点心到沈涟面前,哼道:“我一个人吃不完,你替我食些。”
备注:薷,音同“如”,不念需。
第7章
标题:活财神爷
概要:莫是他,千万不要是他。
沈涟拿块蓬糕吞,我喝了好几杯卫瑾桌上产自湟中的顾渚紫笋茶汤。我记挂着褚明之死,先行告辞。他的大丫头香薷进来说:“今日有宾客宴,李大夫一并去吧。”
我说:“好的。”带沈涟上马车后,我想放水,那马车便停在了雕梁画栋的盥洗宅子。
说是宅子,因为这处与寻常富贵人家的宅院一般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