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了揉发疼的脑袋,努力回想着昨晚的事情,似乎是换完衣服,回到舞会上的时候遇见了苏钰臣,然后聊了几句,再之后,记忆戛然而止。
用膝盖猜都知道,她绝对是被那禽兽下药了。
总是喜欢背后插刀,完全不给人商量的余地,这位总裁先生莫不是有什么疾病?
她默默地将男主问候了一遍,蓦然,听见门外似乎有什么响动。
走廊空旷,雪白的墙壁上挂着超现实主义的画作,哑黑皮鞋不徐不缓地踏过木质地面,脚步均匀沉稳。
修长高挑的男人迈步进来,他环视一周,房间里空无一人,床上的被子是乱的,原本该躺在那里的人已经不在了。
脚步一顿,他拿起手机,就在这时,一道黑影袭向他的脑后,眼看着就要砸中,男人倏然俯身躲过,随之一个擒拿手,便将对方制住。
哐当一声,花瓶摔落,碎了一地。
“放开我!”
女孩的双手被反剪在身后,奋力地挣扎着,可即便她用上了全身的力气,也无法逃离魔爪。
苏钰臣的声音从耳后传来,迷离的嗓音似乎还带着几分愉悦的上扬:“这种任性的要求,恐怕不行呢。”
苏洛洛压抑着怒意:“所以呢?再囚禁我三年吗?”
“当然不,为什么这样想?”
他坦然地挑眉,蓦地,像是感觉到什么,那笑意渐渐凝固,他拧起眉来,垂眼看向她的手腕。
“放开我!”
她挣脱出一只手来,想要逃开,苏钰臣早有准备,手上略一用力,又将她扯进了怀里。此时男人的脸上已然没有了笑容,他举起女孩的手,珍珠手链顺着女孩纤细的手腕下滑,露出了掩藏的东西。
一道疤痕,与其说是一道,倒不如说,是许多割在同一个地方的刀疤重叠的模样,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格格不入,只消一眼,就能感受到那曾经的刀口是怎样地切入骨肉,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