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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和盯着吴染雪,福至心灵:“莫非染雪你就是当年安昭仪的孩子吗?” 吴染雪神色自若的回道:“昭儿,当日安昭仪自焚于寝宫,哪里有什么孩子,昭儿莫不是话本子看多了,赶紧回宫吧,如今南番隐隐有作乱之意,京中可不太平,你怀着身子要格外小心些”。

说罢就要离去,沈昭和扑过来抱住吴染雪,吴染雪的身子一下子就僵硬了,沈昭和刻意带上了哭腔质问:“染雪,拜托你一定要告诉我,这件事对我很重要,关系到我的生命,染雪你也不希望我死吧?”

吴染雪摸摸沈昭和的头:“昭儿,你不会死的,从你看到天机的那一刻起,命运就改变了”。

沈昭和一惊:“你怎么知道的”,手不由的松开了吴染雪,眼神逐渐警惕,吴染雪见状眼里闪过一丝落寞,低声回答:“昭儿只要明白我不会害你就行了,回去吧,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我向你保证,相信我,虽然我不知最后的结局如何,但我会用性命护你周全”。

沈昭和见问不出什么来,心一横拔下发间的银簪子比到吴染雪脖子上:“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不然我对你不客气”,吴染雪轻轻摇头,哪怕簪子已经刺出血来,仍是不做声,沈昭和无法,只好恨恨的扔下簪子拂袖而去。

吴染雪也没挽留,目送沈昭和离去后,叹息一声,拾起簪子拿帕子擦了擦血迹小心放到怀里,重新将铺子里的蜡烛全部点燃,又从厨房里端来糕点摆满匣子,静静的坐下,似乎是在等待什么人。

沈昭和离开糕点铺后,心里苦恼万千不得疏解,坐在路边歇了歇,这一条线算是断了,也不知那琬儿师父到底打的什么主意,琬儿究竟还有什么机缘,他们到底图什么,越想越恼,又想起了吴染雪,明明是那么要好的姐妹,却有这么多秘密瞒着自己,宁死也不说,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失落,

正想着,冬梨接到了暗卫传的消息,过来接应沈昭和回宫,一见沈昭和坐在地上心疼坏了:“娘娘怎么坐地上了,着凉了可怎么好,快上车里暖暖身子,一会回宫后再喝碗热热的甜汤”,沈昭和靠在冬梨身上,闷闷的应了。

待回宫后,沈昭和让冬梨和寝殿里侍候的宫人们都下去休息,独自坐在床榻边抑郁寡欢,等天亮才止不住困意上床休息,冬梨等宫人体谅孕妇多眠,也没有让人来打扰,

李慊倒是来了凤仪宫一趟用早膳,听说沈昭和还没起,轻笑出声,吩咐膳房先炖上一盅酸笋老鸭汤,慢慢用小火煨着,等沈昭和醒来喝,再备上两叠牛乳松瓤莲花卷和玫瑰红枣糕,最后进了寝殿替沈昭和掖了掖被子才回去,宫人们都喜上眉梢的小声议论:“陛下真是爱护娘娘啊”,唯有冬梨想着那钟情蛊的事情,面色复杂。

等沈昭和睡醒,已经日上三竿,冬梨一面为沈昭和布膳一面回禀:“娘娘,刚才琬儿姑娘来了,说是今日没有课特意求了旨意想去奉天殿祈福,顺便给娘娘请安,见娘娘还睡着,就嘱咐奴待娘娘醒后,陪着娘娘也去奉天殿多转转”。

沈昭和一听琬儿刚走,忙起身收拾,换了一件织金百蝶戏花赤色宫装,略略插上几只珠簪,坐上步撵前往奉天殿,一路紧赶慢赶,刚到奉天殿,就见琬儿神情恍惚的走出来,连腰间系着的荷包掉了都没发现,沈昭和让冬梨去捡荷包,因怕突然惊到琬儿所以放低了声音:“琬儿妹妹,你怎么了?”

琬儿怔怔抬头,看见沈昭和后面色一喜:“姐姐,最近可好。”

沈昭和从冬梨手中接过荷包正欲递给琬儿,却见那青色荷包上绣着两只小兔子,这图案和歪歪扭扭的绣法实在是过于熟悉,让沈昭和一下子就楞住了,

琬儿没有注意到沈昭和的神色,从沈昭和手里接过荷包不好意思的笑了:“琬儿刚刚没注意,竟把荷包丢了,让姐姐见笑了”。沈昭和轻轻指了指荷包的图案:“这是琬儿妹妹绣的吗”。

琬儿以为沈昭和是说荷包绣的难看,不由笑道:“琬儿的手艺才没有那么差呢,这是一个友人送的”。说到这,琬儿像是想起来什么,不好意思的拉过沈昭和去了附近的一处凉亭,然后红着脸瞧着沈昭和,一幅想说什么却不好意思开口的样子,沈昭和会意,让冬梨带着宫人先在不远处侯着,见没什么人了,

琬儿鼓了鼓勇气后才小声说:“姐姐,琬儿有件事情实在不知怎么办,也不好意思问长辈,想来想去,竟只有姐姐既是长辈又是密友,只能问问姐姐了,还请姐姐莫笑话琬儿,给琬儿出出主意”。

沈昭和温和的笑了笑,示意琬儿继续说,琬儿拿起腰间的兔子荷包说:“不知是否是琬儿多想,送琬儿荷包的友人似乎对琬儿有爱慕之情,总是送琬儿各类玩意,但琬儿只觉得他是朋友,有心想说开,但又怕是琬儿多心了”。

沈昭和盯着吴染雪,福至心灵:“莫非染雪你就是当年安昭仪的孩子吗?” 吴染雪神色自若的回道:“昭儿,当日安昭仪自焚于寝宫,哪里有什么孩子,昭儿莫不是话本子看多了,赶紧回宫吧,如今南番隐隐有作乱之意,京中可不太平,你怀着身子要格外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