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宫道:“女将军,其人虽其貌不扬,却有才,他为袁绍谋士许攸,只是许攸这人有些不太安分。”
貂蝉忽然从脑中扒拉出来许攸这个人,想到他的结局,貂蝉忽然想笑,这不就是那个你砍我啊,有本事你砍我啊,结果真的被砍的那个人吗!许攸简直就是不作死就不会死的鼻祖。
貂蝉脸上的笑意,让陈宫更为疑惑,道:“女将军见过此人?”
貂蝉摇头:“没有,只是想到一些有趣的事情。”
陈宫道:“许攸此人,非常难以捉摸,喜欢……”陈宫想了一会也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比较好面子,又有些记仇,若是不顺心,就也会让别人不顺心。”
貂蝉点头,其实她懂,她真的懂,真是难为陈宫了,正常来说,若不是因为各为其主,他们这些名士不愿意在背后议论别人的性格,尤其像许攸这种与他们没什么过节的人。
“公台无需多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吕布与他无冤无仇,他也不会太过分。更何况我听闻,他在袁绍麾下并不如外人看到那般顺遂,他私自前来,也许并不是因为袁绍授意。”
陈宫听闻略略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袁绍有什么想法,便不足为虑。
即使搞事情也不会搞太大,最多添些堵罢了6
……
果不其然,第二天,便有人来唤貂蝉。
说是有两个人,因为纠纷,来寻州牧大人解决,原本此事该陈宫出面.不巧的是,陈宫早上去大营巡查粮草去了。
这一切的巧合凑在一起就不是巧合了。
现在可不是后世,百姓本就最怕见官。
吃瓜群众已经将州府门前围得水泄不通。
忽然州府大门打开,里面的仆役搬了桌子凳子安置在门外的空地上,随后有人支起了一个遮阳棚子。
貂蝉身着常服,依旧红衣似火。她缓步走了出来坐下,随同貂蝉一起的还有一个面貌清秀的女子,女子坐在一侧,拿着笔在空白竹简上写写画画。
事情简单,一个屠户丢了钱,抓住了个闲汉,说是闲汉偷的,闲汉说钱是别人赏的,跟杀猪的没关系。
两个人具是身强体壮,谁都不服谁,便听到有人说可以去州府寻求帮助,两个人便寻了过来。
本来应由小吏出面解决的,可凑巧的是,闲汉口袋里的钱正是屠夫报的数目。
这一下子就把小吏难为住了,不知道该怎么断案。
若是普通人也便罢了,又很是不巧,这个屠户勇猛异常,家中小子众多,虽然小子们年岁不大,却也都如同屠户一般很是身强体健。
虽如此,屠户却不持强凌弱,反而能称得上乐善好施,做生意也颇为本分,附近居民都喜欢去他家买肉。
曾有混入城中的贼寇,听说他家富有,意欲深夜图谋不轨,屠户带着几个小子,愣是灭了五个盗匪。从此以后更是名声大噪,不过屠户依旧如同以往,乐呵呵做生意,虽如此,整个府城也都知晓了屠户这家人的厉害。
至于这个闲汉乃是州府里的地头蛇头头,平日靠收商贩保护费过活,为人也算豪爽,真遇到些小矛盾,也可以居中调和一二,虽如此,钱二也是颇有眼色,遇到那些穷苦人家临时卖些小物件饱腹的,他也不收人家的钱,竟然也混出了点为人仗义的名声,
这个钱二与屠户平时井水不犯河水,也都相安无事,哪里想到会出这一遭。
二人谁也不服谁,又仗着胆大,小吏本想自己掏钱贴补一二,这事情便算是过去,可二人都自认有礼,非要寻个事实真相来。
又有人说,貂蝉聪慧无比,可以找貂蝉来解决,他们就来州府门前了。
这可真是好算计,寻到的当事人,若有一方是善茬,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可偏偏势均力敌,还将二人的性格都算计了进去,这要不是个套,傻子都不信。
貂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