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吕玲绮偷偷看向吕布。
吕布回看吕玲绮,虽不知道貂蝉为什么让玲绮去救那个人,但这一路来,听多了虎父无犬女,吕布很受用,他眼睛一瞪,便道:“别听你阿母的,为父就喜欢玲绮力气大,最好大过为父才好。”
恰好此时严夫人掀开马车帘子,想要询问为何停下,听到吕布这句话后,面色发白,幻想自己娇娇女儿如同吕布一般,太吓人,不能想,不敢想。
严夫人刷的一下子将帘子盖上,眼不见心不烦。
暗道,貂蝉是不错,看看那些美人,哪里还有美人的样子,一个个风吹日晒的,都黑乎乎的了,胳膊腿都变得粗壮许多。
吕布肯定是不会再看这些美人一眼了,可是自己的女儿,怎么貂蝉也给带歪了呢,这真是有点姑姑能忍,父亲能忍,当娘的忍不了。
可是现在无人肯听她的,她也不敢去说貂蝉,一路走来,貂蝉砍下的人头,数都数不清,她是真的不敢招惹貂蝉,罢了,爱咋咋地吧。
严夫人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什么人?”衮州的官员来到众人面前,见一众人风尘仆仆,便有些高傲的呵斥。
吕布最是受不了这种态度,正要发怒,就见陈宫忽地跳下马,急奔到那个被按跪在闹市的男人跟前。
“边让?你是边让吗?”陈宫颤抖的握住边让的双肩。
边让刚刚在生死边缘走一遭,以前的高傲在此刻也被吓住了,恍惚的抬头看向来人,蓦地瞪大双眼,道:“陈宫,公台,是你吗,公台,我不是在魂游?”
陈宫道:“你不是在魂游,我这就扶你起来。”
衮州官员见状喝道:“何人这么大胆,阻碍我诛杀此为非作歹之人?”
陈宫怒道:“边让虽常有出言不逊之事,却绝不是作奸犯科之人,是何人诬陷,又是何人下令诛杀边让。”
衮州官员道:“曹公下令,你可敢有异议。”
陈宫听闻,瞬间便沉下脸道:“这个曹阿瞒,到了此时依旧如此行事。想当初,吕伯奢家人欲杀猪款待他,他却以为吕伯奢要捉拿他,曹阿瞒杀尽吕家人,现在竟然因名士不过归顺于他,便要滥杀名士,这个曹阿瞒真是一如既往的阴狠……”
衮州官员听闻,忽然一顿,曹操逃亡之事,他们也有耳闻。
只是其中玄而又玄,没有人说清楚,此人看来是当事人之一,那来人岂不是陈宫。
听闻陈宫投奔吕布,那么这个领头大汉是吕布?
衮州官员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吕布骁勇善战,脾气又暴躁,他岂不是刚刚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
衮州官员立刻示意兵士放开边让,道:“误会,看来是误会,陈宫陈大人来访衮州,怎么不提前知会曹公?”
陈宫冷笑道:“知会,为何要知会曹阿瞒,难不成这个衮州是他曹阿瞒的了?我主公吕布屠董卓,今日出任衮州牧,该是曹阿瞒来拜见才对。”
若说陈宫多么的忠心吕布,此刻也谈不上,吕布轻视陈宫许久,有勇无谋,陈宫现在只是希望吕布与曹操打个两败俱伤,这个曹操宁可我天负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的性格,实在不会是一个明君。
曹操早在听到有人当救了边让的时候,就知道来人是吕布了。
他派人去唤典韦许褚,点兵二百来到闹市。
传闻吕布勇猛,曹操不知这个吕布跟典韦比起来,孰强孰弱。
曹操到的时候,边让已经被陈宫救回。
貂蝉对边让没什么特别的观感,这人出众的是口才,但是死得太早,在历史上的功绩一般般,不过辩才也是才,既然救了,那也该着边让今天死不了。
吕布见到曹操后,自动便要将自己归在武将那一类,满脑子想得都是要去跟谁干一架。
貂蝉见赤兔打着响鸣,可知这是吕布在蠢蠢欲动。
曹操见状便知吕布不足为惧,叹息陈宫才华过人,却因为一些无足轻重的小事情,与自己过不去,那也罢了,怎么投奔这么个蠢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