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这1978年,十年凛冬结束已经将近两年,百姓们的穿着打扮已经有了极大的变化。
最初还只是比较正式的男士西装衬衫,女士们烫起了头发,披着大波浪。
后来,受欧美歌手的影响,国内流行起“流氓风”,青年们纷纷穿起喇叭裤,扛着录音机往空地一放,就能聚起一群人蹦迪,堪称七十年代广场舞。
因为流氓风太过盛行,有的高校认为这与学术氛围相悖,让老师们拿着剪刀守在门口,看到有穿喇叭裤的,直接上手把裤腿剪掉。然而,即使做到这个地步,也抑制不住这股风气。
与这些“离经叛道”的“流氓行为”相比,只是在手指上套个金属环,那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根本不值一提,只要这戒指不是贵金属制成就行。
也正是因为这样,李潇潇才找到了范铁,订做这对戒指。
她手上的这对戒指,虽然只是不锈钢材质,但做工很精细,每一处都打磨得十分光滑,她用手指摸了摸,冰冷的戒面线条圆润,完全不硌手。
她把盒子重新合上,朝范铁点点头,说:“那我收下。”
范铁“嗯”了一声,身后的房间门被打开了,是他的妻子陆晓燕听到屋里声音,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是李潇潇同志呀……”陆晓燕连忙又返回房间里,没多久后提着一个纸袋又走了出来,递给李潇潇,“这是你之前订的睡袍,都已经洗过了。”
有钱学农的关照,范铁这屋子虽然看着又破又小,但实际上范铁夫妻俩人也赚了不少钱,只是为了低调,这屋里最值钱的也不过是一台缝纫机,是两人结婚的时候买的,陆晓燕平时用来做衣服。
李潇潇把纸袋接了过来:“谢谢陆大姐,辛苦了。”
“哪里,不辛苦的。”陆晓燕笑了笑,见她没有打开纸袋的意思,提醒道,“你不看一下吗?要是哪里不合适,我现在马上改。”
李潇潇眉眼一弯:“不用啦,小钱介绍的,必然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