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队的成员水平参差不齐,有的是下乡的知青,有的是被下放的“问题分子”,有的是从其他地方调过来的演员,还有的就是本村村民,自然是没法完整地演一出样板戏,大多时候就是一起唱唱歌。
去年李潇潇刚穿过来那会儿,所在的羊城剧社因为整体业务水平太差,收着大城市的资源,却拿不出应有的水平,于是全部演员都要重新被考核,合格的就被收入市文工团,不合格的就被安排到农村文艺队。
剧社那群人,虽说是演员,但大多都是混子,要是被安排到农村文艺队里,可想而知整个文艺队是什么水平了。
然而,其他地方部分农村文艺队即使再拉跨,也好过连农村文艺队都没有的宝安县。
不过,以前没有,不代表现在没有,宝安县将来各公社的农村文艺队,一定不能是水平拉跨的乌合之众。
李潇潇朝钟思华提出了这个建议之后,钟思华没什么犹豫,几乎是马上就点了点头:“我也有想过这个事情,但目前还不是时候。”
宝安县的文艺事业百废待兴,文工团才在站住脚,还需要时间跟百姓磨合,而百姓也才刚接受文工团的文艺表演,双方就像是一对刚确定关系的情侣,总要相处过了,互相信任了,才能继续往下走。
欲速则不达,李潇潇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她也认同钟思华的想法:“您说得是,在组建文艺队之前,要让村民们先有这个意愿,有意愿了,办事才会积极主动。”
少女脸色沉静,显然也在认真思考,钟思华几乎都差点忘了,这姑娘不过十几岁,可他跟她讨论事情的时候,完全没有因为年龄差距而产生的沟通问题,他说的事情,她也全部都能跟上。
“对……”钟思华笑着说,“所以你刚才做的很对,抓着机会让那些孩子参与进来,以后一旦要组建文艺队,他们也一定是最支持的那拨人。”
不止是因为这样,还因为那些少年们是村里的希望,他们曾被家人寄希望于逃到对面香岛,而现在有潜力成为传播正能量的好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