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宝安县的情况比之前要复杂,军区那边也已经知道了,现在几天内就有这样的效果,已经进展非常大了。

而且,还有他兜底,他绝对不会让宝安县出什么乱子的。

等潇潇回去之后,履历上会再添一笔功绩。这样一来,一年后提干不成问题,刚好也成年了,能入党。

他说的话,李潇潇也懂。在二十一世纪,但凡有点规模的单位,写报告做ppt等等,那都是家常便饭,只是她从来没做过,也不想做。

她就没想过要提什么干,明年就是1976年了,明年十月,文艺界全面解封,她就可以试着申请调去沪市电影译制厂了。

在电影译制厂的职工,当然还是吃公粮的,免不了有职级的问题,而职级影响的是工资。

说到工资,她其实并不是十分担心,因为她还有钱学农这道关系。

等到兵役期满之后,她退了文工团,就不再是军人的身份,到时候也临近开放春风,钱学农早就做好了准备,一开放就是稳赚不赔,她搭个顺风车赚点生活费,应该不成问题。

再等到市场开放一点之后,是留在电影译制厂,还是像前世一样开自己的工作室,得看到时候环境的发展情况。

但不管怎么说,现在这一切都还没发生,在重锋的眼中,文艺界限制依然很多,他仍旧觉得配音行业不是她能触碰的,所以她现在不能直接告诉他“反正我明年都要去上海搞配音了”。

李潇潇只好认命地叹了口气,清秀的眉毛记成一对纤细毛毛虫,苦着脸说:“好吧好吧,我写,那我要什么时候交呢?”

重锋也知道她这几天忙得跟陀螺一样,所以本来就打算明天才跟她说报告的事情。

“也不是很急……”他说,“阶段性一次,通常是每星期一份,主要是宝安县文工团历史遗留问题严重,你们文艺这块每一步都是大动作,哪怕现在不写,回到军区开总结大会的时候,你也要做详细报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