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时间内只要小心点,可以不被人发现。但长期下去,总有露馅的一天,到时候,他和这姑娘都要倒霉。

周宝姝又喝了一口汤。

她不喜欢这男人,但不可否认,这男人的厨艺很不错,她很喜欢。

比起那个劳什子大学饭堂的粗陋饭菜,甚至是外头饭馆那些口味偏重的菜品,这男人不管是做饭还是下挂面,出来的油盐都刚刚合她口味。

周宝姝舔了舔嘴唇,殷红的舌尖卷去上面的汤水。

她慢慢地说:“是你把我从光州带过来的呀,秦致新。”

秦致新声音苦涩:“我知道,是我的错。”

是的,当初就是因为他办事不仔细,所以才出了错,将这姑娘错认成周所长的孙女,将她从光州带到了京市。

他那时到光州的时候,李卫国正重伤住院,人都是不大清醒的,口不能言手不能写,急需要一大笔手术费,陈红娟和这姑娘当时说是要跟别人四处借钱,将希望寄托在周所长,希望周所长以后帮忙填补这笔借款。

他等不及李卫国恢复了,但也拜访了一下李家附近的邻居,甚至是李卫国夫妇各自的单位,朝这些人打听了“李宝珠”的情况,听到的无一不是称赞。

周宝姝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碗里的鸡蛋:“你觉得这世界上,真的有人能跟个傻子似的,被人打被人骂,还能上赶着倒贴对人好么就像我之前对李潇潇那样。”

湿淋淋的鸡蛋被戳出一个个孔,看着稀烂,周宝姝心里腾起一股扭曲的快意,笑着问秦致新:“你应该知道的吧,我以前在光州过的是什么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