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潇潇听到自己的名字,连忙站了起来,朝那女军人敬了个礼:“老师好,我是光州市文工团李潇潇。”

小姑娘军姿标准,抬头挺胸,腰杆笔挺,像一颗朝气蓬勃的小白杨,叶老师一看就觉得满心欢喜:“哎呀,原来都已经到了。”

她很早之前就看到报纸了,从羊城剧社的旧版《蜕变》,她就留意到这姑娘。

到新版公演,她特意请了假,托朋友拿到其中一场巡演的票,票很难得,最后还是她自己拿出一张肉票,让朋友跟单位的工友换来了话剧的入场票。

那场表演让她深受震撼,让她重新思考了话剧的表达形式,也得知现在很多下级单位的文工团,都在积极跟光州市文工团交流,为的就是让自己的话剧组也可以登上舞台。

她回来后就马上朝上级提了想法——毕竟不止这些市文工团,哪怕是他们这里,话剧也都更多只是内部演出。

那天她跟芭蕾剧组的杨老师吃饭说起这事,杨老师说她学生冯露那对象也看了,看的还是首演,是陪重锋团长去的。

杨老师之所以说起这事,完全是因为好奇重锋那人竟然会主动去看表演,毕竟重锋如非必要场合,从来不在文工团演出的观众席出现。

叶老师特意去找了一下重锋,试探着问他跟那主演是不是认识的,没想到重锋也很爽快,不但承认是认识了,还说重家跟小姑娘家是世交。

她还听重锋说了的,这小姑娘是打算明年考部队文工团。

这意味着,现在让话剧以荣光之姿再次登上舞台的小姑娘,明年就会来到她这里了!

叶老师兴奋不已,其实这也就剩下半年左右的时间,但她又觉得,现在外面都已经开始演话剧了,军区文工团怎么可以落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