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在说什么？

能够杀人的手指只是虚搭在他的脖子上，并不影响周衍开口说话，他如实回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手下跳动的脉搏很平稳，眼前的青年长着一副让他熟悉得想挫骨扬灰的面容，可他的眼神清澈，似乎还透出一股无辜。

跟他的那个仇人完全不一样。

少年盯着他观察了许久，他的手指纹丝不动，宛若最精密的凶器，等待着猎物的自投罗网。

过了许久，他的视线略微下移，看向了周衍的脖颈处光洁的皮肤，没有任何缝补的痕迹。

手指也移到了他的锁骨，细细摩挲着他柔软白皙的皮肤，他的力道很大，在脆弱的肌肤上瞬间晕出一团粉色的红痕。

如果不是他周身森冷的杀意，周衍都要以为他在骚扰自己，手指擦过的地方激起一层细小的战栗。

在这样的压力下，周衍忍不住抖了一下，这个人长得人模狗样，可是好像脑子有点问题。

他微微侧头，像是在思考周衍的话，连落在眉骨上的碎发都是恰到好处的完美。这样的姿态在他年轻的脸庞上，显出一点天真懵懂的姿势。

周衍藏在身后的手中，一柄闪着寒芒的刀片出现在他的指间。这个人长得人模狗样，脑子好像有些不清醒。

少年似乎知道他的小动作，眯起眼睛，语气森冷地说道：“不要轻举妄动，不然我可以再杀你一次。”

“呃……”周衍屏住呼吸，他想如果能回到现实世界，一定要去求助一下玄学的力量，自己最近是否过于倒霉了。

怎么一个两人的都要杀死自己？

周衍真诚地说道：“对不起，你好像认错人了。”

他拿出了藏在身后的刀片，说道：“你要杀我，我来防卫一下，很正常，不是吗？”

见到那算不上的武器的武器，少年收敛了杀意，手指慢慢放下，甚至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说道：“你以为这个能伤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