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尚服局女使,见陛下梦中呓语、面色又红,故此过来看看。”女子说着话,一双手却去扯那龙袍的衣领。“惊着陛下了?”
“不是,你叫我什么?”宋羿拂开女使的手,撑着椅子坐了起来。
“陛下,”宫女不明所以,“陛下是不是热,奴婢体寒,给陛下冰冰?”
那女子说罢,伸出一双冰凉的爪子贴在了朱启佑的脸颊之上。
朱启佑正待推开女子,却见那着龙袍之人自殿内走出。他当即大惊失色,顾不得怜香惜玉,一脚踹在女子小腹之上。
“啊!陛下!”
“你们在做什么!”
两侧耳边各有人惊呼叫喊,朱启佑只觉头大,急忙跑到宋羿身前,脚底还被石子绊了几下。他扯住宋羿的袖子,妄图辩解:“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不是什么样?”宋羿问。
朱启佑语无伦次:“不是我,是我睡觉梦见你梦见和你在山洞里那天晚上还有红烛,但是那天没有红烛,然后烛火灭了我就醒了,醒了没看见你看见她,原来是她挡着太阳红烛才灭的,她她她……她看见我脸红以为我热就说她手凉要帮我解暑,但我不是热的我是做梦梦的你知道的……”
语速太快,朱启佑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舌头。他懊恼得很,对着天灵盖就是一掌,泄气道:“你听懂了么?”
“听懂了。”宋羿冷静地回答。
朱启佑呼出一口气,只听宋羿又道:“她摸你脸。”
那女使被朱启佑踢了一脚,匍匐在地上缓了半晌才爬起来。她见宋羿一袭龙袍,转头再看被朱启佑掀翻在地的天子常服,当下也陷入了混乱。她在尚服局供职,日常见惯各品阶的服饰,对于天子的服装不能再过熟悉。在她看来,这两件龙袍都是真的,究竟谁才是天子,她一时间竟不好判断。
“陛……陛下。”心中犹豫着,她竟不小心叫出了声。
宋羿不理会朱启佑的苦脸,听见这女使说话,当即转过来看她。
“你叫谁?你觉着我们俩谁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