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快洗罢,明天要起早拔营。”宋羿凑近了些,很自然地伸手解朱启佑的衣带。
朱启佑猛然退了一步,又站住脚。
“那你自己来。”宋羿收回手。
朱启佑笑了,他也觉得自己反应过激了些,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你怎么来的,乘马车?”朱启佑脱光衣裳,想了想,撂下帘子后将裤子也脱了。
“嗯,”宋羿将巾帕递给朱启佑,对方接过去浸湿水,躬身的时候,昏黄的光线打在腰背的肌肉上,“离开之前,你没来找我。我这几日事情又忙,安排好了才抽身出来。快马跑了两日,好歹追上你们。”
冰凉的溪水浸在脸上,头脑也感到清明。朱启佑摸索一把脸,盯着被风吹动的门帘。“为什么非得追上来?”
“有话和你说。”宋羿道。
朱启佑仍没转身,宋羿在他身后贴近,抱住了他的腰。
“朕不要子嗣了。日后,也不会再纳妃嫔。”
朱启佑僵在原地,背脊贴着宋羿的脸,硬得膈人。他看着环在腰间的手,只觉这帐中闷热难耐。潮湿的面巾被一把甩开,将将挂上木桶的把手。朱启佑拉开宋羿的手,转身扯住少年的小臂将人往怀里带。
“再说一次!”朱启佑狠狠地捏住宋羿的小臂。
宋羿低下头,又抬首对上朱启佑的眼:“此生唯君一人耳。”
烛光下,朱启佑赤裸着身子,肌肉绷紧鼓动。他扣住宋羿的肩膀,将人紧紧按在怀里,恨不得将他揉进身体。
忙乱中,无辜的木桶被打翻,冰凉的溪水洒了一地。两个人说不上谁更急切,迷乱地寻求身体的切合。
“这床好硬!”
“这个硬不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