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随着导航指示，继续向前行驶。

她转过脑袋的那一霎那，却不知闻澍寒的视线已自从手机屏幕上移开，按在太阳穴处的手指未停。

姜心先跟着闻澍寒一起回到12楼，换上一身西服套装，才驾车又去往公司。

因是周末，除了临时被叫来加班的员工，公司内并无多余的人员。姜心接过陆璐递来的文件，边翻阅文件边与陆璐一同向会议室走去。

会议讨论的就是正是姜心昨日与姜心意提到的食品研发部招新及宣传事宜，而她现在手上的文件则是几个部门提交上来的方案提议以及财务部给出的项目预算。

“陆璐啊，这里是不是少个零？”看到下方的那一行数字，姜心陷入深深的怀疑当中。

谁不知道营销宣传烧钱，但该花的钱也不能太省。

陆璐已经是个成熟的秘书了，她挂着永久性的适宜微笑，字正腔圆地答：“是大小姐亲自下的令。您想必也知道之前项目亏损很大，虽是姜总承担下来，节省开支仍有必要。”

“就在基础上加一点点？”姜心将大拇指与食指贴合，做了个“一点点”手势，试图为房内正嗷嗷待哺的同事争取下，但陆璐眼皮都没眨，用着温柔甜美的声线说出令姜心心梗的话，“您比心也没用。当然如果您愿意出资支持，我代里面的同事无限感激您。”

姜心不再开口，她忽然反应过来陆璐话中深意。节省开支是一方面，另一层是忠心的陆璐不愿让姜心意成为她“讨好”手下人的工具。

这可真真误会她了，但陆璐她们的处境与做法，姜心也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