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心对目前的状况毫无办法,只想找个地方安心睡大觉,当然她还没有忘记向公司请假这件事情。

困境无法避开,却可以选择暂时拖延的嘛,也许到时候就会迎刃而解。这是姜心用来安慰自己的话,她不愿沉浸在这种情绪里太久。

闻澍寒抽回略有酸麻左手,上半身缓慢撑起,将远处的被角往姜心的位置拉了拉,塞进她的脖颈内,尽量让她更加暖和些。

指尖轻缓地扫过对方的柔软面颊。

他们一同长大,幼年也有这般亲密。但他凝望着眼前的她,首先想到的是那日躲避台风的情景。她当时也是这样,为他盖被子,担心他会着凉生病。

嘴角弯起的弧度忽平,闻澍寒的视线转向被丢在脚边被子上的文件袋。他们过来房间时可没有带这样东西,很明显是她在这半个小时内获得的,也许就是导致到惊恐不已的主因。

想到这里,闻澍寒心中顿时一凛。又因怕惊醒浅眠的姜心,不敢大动,只能隔着被子小幅度地用脚去勾文件袋。

平时大量的运动锻炼也没叫闻澍寒皱一下眉头,但拿到文件袋的那一瞬间,他的额间流出了细汗,脸上也显露上欢喜之色。

又是一套高难度的单手拆文件袋动作,拨开云雾见真章,闻澍寒总算瞧见隐藏在文件袋里的内容。

他的眉头再次拧紧,是一份调查资料,调查的对象恰好是她之前有与他说过的季以闵。

才过去一天,她既然让他帮忙调查,自然不会再托付给其他人,更加不可能因为季以闵做男公关的这段往事,难过害怕成这副模样。

文件是谁给她的?

他们在荔阳可没有什么相熟且可以信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