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葬去小台山了,跟我爸妈一起。”周启尊突然又说。
“操。”白雨星用手捂住嘴,他眼泪这就下来了。
讲真的,一个半秃的糙老爷们儿这么掉尿儿,够烦人。
“再哭我揍你了。”周启尊淡淡地说。
他站起身,将烟头捏在手里卷灭,连着手中剩下的半盒烟,一起捏扁,甩进垃圾桶里。
白雨星抹一把脸,酸嗓发哽:“盒里还有烟呢”
他忍不住,非得哭,但不想挨周启尊的揍,就背过周启尊。
膀大腰圆的后身,可笑地抖擞起来。
周启尊看着白雨星抖了会儿,说:“不要了。以后也戒了。”
“什么?”白雨星又猛一转身。
心疼周怿。更心疼周启尊。比起周怿没了,他的眼泪更多是为周启尊——周启尊以后怎么过?
“下面那个不喜欢烟。”周启尊就这么说了一句。
“下面那个?”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周启尊上前一步,想拍一下白雨星肩膀,可嫌恨他这抖糠德行,没拍。
周启尊胡诌说:“小怿的确是被卖去了吉首,她是病没的。”
周启尊:“还有我父母的事才刚有点头绪,不过还没查明白,没法说,你也先别问。”
周启尊:“至于张决明。我们俩是真的有缘分,他的底细我清楚,是可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