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呗。”周启尊乐上,“我爸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
刘检:“”
刘检忍了忍,还是避开周启尊的伤,专门朝他腿上的好肉抽了一巴掌:“怎么不贫死你呢?”
周启尊飞快反手,也抽了刘检一巴掌:“我就是说这个意思,不能随便委屈别人,就算是个孩子,一旦就记得了呢?再说这孩子本身就有点特别,一定要慎重。”
“行了,我明白了。”刘检点点头,“我回去先问问有没有人丢钱丢东西,暗地里查查再说。要是没有明确的线索,我不找他多问。”
刘检将周启尊一副熊样上下打量过两回:“表面儿上打死也看不出来,你能这么粗中有细。”
“什么粗的细的,我这是讲道理。”周启尊有点儿懒洋洋的,“充其量就是再看那小哑巴顺眼点儿。”
“不止吧。你挺心疼他的。”刘检轻轻怼了脚垃圾桶,低头数里头有几颗樱桃核。
“你这话说的。”周启尊慢慢躺下了,“我眼都要瞎了,军旅生涯说不定也到此结束了,就救了他。于情于理,能不疼吗?”
“你这眼睛能恢复,我问过医生。”刘检蹙起眉,忘了数到第几个核了。
“神枪手让给你,调我去别的队,还不如退了呢。”周启尊轻飘飘地说。
“你他妈胡说八道什么呢!”刘检忽一下站起来,好悬没给凳子带翻了。
“你别生气啊。”周启尊笑笑。
刘检:“”
周启尊以前也受过伤,甚至走过鬼门关,但他年轻气盛,桀骜不驯,刘检从没从他嘴里听过丧气话,就连点黯淡的表情都没闪过。
伤就是伤,血肉之躯,每一道疤都不是白给的,这次周启尊伤了一双眼睛,对他日后一定有影响。
他们见惯了伤痛和牺牲,也一直努力用平常心接受一切,就连雷东阳那三毛野货也闭上嘴,只跑山上撒丫子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