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决明没说过要找它,黑桃不敢擅自跑过去,只能老老实实守着周启尊。可它又太馋张决明身上的味道,忒想进张决明怀里被顺两把毛。
欲壑难平,黑桃姑娘搁沙发上穷打滚儿,嘴里喵咪个不停。
周启尊洗完澡出来就瞅见了姑娘发情的这一幕。
“神经错乱,有猫病。”周启尊骂猫,本想揍它一顿撒撒脾气,搁在桌上充电的手机却忽然响了。
周启尊只得先接电话。
是白雨星的电话。估摸是一下午没找见周启尊,白雨星急了,周启尊一接电话,他就破口大骂:“你搞什么扑棱蛾子?关机干什么?”
周启尊不自觉抹一把脸,似乎通过电话,感觉到白雨星的唾沫已经喷在自己脸上。他没解释,只敷衍说:“手机没电了。”
“没电你充电啊,玩人间蒸发啊?”白雨星继续谇,“你要是再不接电话,我就跑去理发店找你了!”
周启尊愣了愣,将手机从耳边拿下来看了眼。白雨星从下午四点多给他打电话,已经有了三个未接来电。
“急什么,我还能抑郁症自杀吗?”周启尊将手机杵回耳边,语气平平地扯淡。
“你给我闭嘴。”白雨星挺想从电话里蹦出来打人。
周启尊淡淡地笑了下,不再气白雨星了:“找我有事?”
“也没什么,就是想跟你商量商量,二流子葬哪。”白雨星语气松了下来,“他小时候是被爹妈扔下的,咱也不清楚他家祖坟在哪,不好乱葬,你嫂子就看了几处公墓,但不知道选哪块。”
眼皮底下放着个红糖罐子。这种娘兮兮的玩意,绝对是白雨星买来的。
“月子茶”周启尊不会弄,刚淋了雨,洗完澡胃有些空,还有点渴。
周启尊耸起一边的肩膀夹手机,拧开红糖罐子擓两勺:“公墓有什么可挑的?选离咱最近的,没事的时候还能多去看看他。”
电话那头的白雨星顿了下:“那行。那就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