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谢谢。”张决明拿了块饼干,放嘴里慢慢吃着。
“啧,年轻人怎么这么木。”领队小声嘀咕一句,掏出手机去拍照去了,没再理睬张决明。
“羡慕什么呢。凭什么羡慕呢。”张决明心说,“他身边的人,从来不是你。”
什么情深意重,捺心底里憋着就好。他只要能远远望着,悄悄护那人一生周全,也就知足了。
奢望别去想,那是魔障,大煞,想多了会走火入魔,万劫不复。
压缩饼干噎得难受,张决明去包里翻出瓶水,拧开喝了几口。他喝的冷水,透透的凉,没滋没味,将他喉咙眼和心尖上的东西全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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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小解,憋死我了你去不?”白雨星给手机拍没电了,这才罢手,腾出空来解放自己的膀胱。
“不去。”周启尊抬眼,指了指不远处的枯败树丛,“你去那儿吧,虽然没什么叶子,但能挡住。”
“成。”白雨星刚走两步,却又折回来,“要不你陪我去吧?”
“啊?”周启尊眼角一抽,“你两岁?撒尿还要人陪?”
“走吧,给我放个风。”虽然白雨星是三十五岁成家立业的老男人,但还得有股臊劲儿,“光天化日的,万一尿一半被人撞上了,那我能得尿道结石。”
周启尊:“”
就这样,十分钟后,周启尊靠在一棵粗壮的大树上,等着五米外的白雨星尿完。
正等得五脊六兽,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周启尊听出是两个人走过来,他本以为又来了俩结伴撒尿的,刚要从大树后头出来,却听见其中一个人压低声音说话:“栓子,真能弄那么多钱吗?”
周启尊认出来,这是陈鸣的声音。陈鸣脊梁骨软,嗓子眼儿也蔫,大树前,他的短脖颈矬进围脖里,俩手死死薅住刘宏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