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给你嫂子弄。补身体,你喝点没毛病。”白雨星才不管他那套矫情,掀起杯底儿就要给他灌。
“行行行,开车呢你别动我自己喝。”周启尊只得放嘴边喝了口,味道居然意外的不错。甜甜的。
周启尊:“”
“好喝吧?”白雨星贱兮兮地问。
周启尊:“”
小杯“月子茶”下肚,周启尊虽然还是感觉魂不守舍,但起码身子暖和了,舒服不少。
目的地到了。
老周家的坟在一座小野山上,山不高,按周启尊和白雨星的脚程,不到一小时就能上去。
这种山和小台山不一样,荒得厉害,无人问津,上百年来不知葬了村里多少祖祖辈辈,被默认为公共坟山。
上到半山腰就能看见坟堆墓碑。一片一片,一家连着一家,有的人家讲究,给自家祖坟修了个围挡,不太讲究的就杵几根木桩子,拉两条铁丝圈地盘。
不过也有例外,比如周启尊这种完全没讲究的不肖子孙。周家的地头更高一点,快到山顶,周围没任何围圈遮挡,大敞大开,俨然在欢迎诸位野生动物到此一游。
白雨星扛着铁锨上来,等到地儿已经呼嚎带喘。他抹了把额头上沁出的汗,看见周运恒坟前按有几只蹄印子。瞧模样像是什么牛羊的蹄子。
白雨星从一旁铲点土给盖上了:“咱要不也修一修,给咱爹这片地圈上点儿?”
“没必要。”周启尊拿过铁锨,开始为蒋秋琴挖坑,“人成了灰,灰埋进地底下,还讲究什么。扯淡。”
白雨星无话可说。
接下来半个多小时,两人沉默着给蒋秋琴的骨灰盒埋在了周运恒旁边。
周启尊捧最后一把土拢上坟头,他拍了拍手,烧香点火,从蹲着改成双膝跪地,给父母双亲磕了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