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鸣那边不知在谋什么财路,他和刘宏栓一起朝孙飞腾弯腰赔笑,瞧那德行,就差跪下来磕几个,再将孙老板的鞋底舔一遍。周启尊看不上,没稀罕再过眼。
紧接着又陆续来了几个客人,老彭正好从小姑那屋出来,周启尊就和老彭一起接待。
等客人都安排好,孙飞腾也吃完了。刘宏栓和陈鸣好似两条尾巴,分别粘在孙飞腾左右两个腚片上,紧跟孙老板上楼去。大堂一时间空了。
满桌的残羹冷炙,周启尊和老彭一人守一个桌边,利索地收拾着。
“彭叔,小姑怎么样?”周启尊问。
“我出来的时候她说想躺会儿,现在没动静,应该是睡了。”老彭叹口气,“她就是钻牛角尖,死心眼。破译给她听她都懂,想通就好了。”
“嗯。”周启尊没再多说什么。
老彭把碗碟全装进筐里收好:“小尊明天自己上山?”
“白雨星跟我一起。”
老彭点点头,又说:“村里路不好走,还埋汰,你们要不开我的车?”
“成。谢谢彭叔。”正好白雨星的车还横在修理厂当尸体,这地方不好找车,倒省了麻烦。
“小事。”老彭又瞅了周启尊一眼,拎上东西,叹口气,“彭叔知道你这孩子性格刚,心思重。别多想,晚上早点睡,明早我给你们做好吃的送来。”
周启尊没接话,只是笑了下,送彭叔出去了。
。
夜深了,小旅馆安静得针落可闻。周启尊锁好门,迈步上楼。转过楼梯转角,他看见一个影子杵在前头。
走廊的大灯已经关灭,只有墙角落着一盏昏黄的小地灯亮着。
一灯如豆,那人影还瑟瑟缩缩,摇来摆去,若不是周启尊胆大沉稳,换别人上来,乍一看指定能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