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着蹭着幅度变大,姑娘的屁股尾巴全跟着扭了起来。
这猫虽说是大脸盘子,但身形娇小,体量苗条,如此搔首弄姿,实在滑稽得奇妙,竟惹得周启尊短暂地笑了声。
周启尊用指尖点了下猫头,伸手从桌角拿来个孝牌。——该为蒋秋琴戴的孝牌,一颗黑色心型,中间写着白色的“孝”字。
但不孝的周启尊总觉得自己没脸戴孝,这玩意就一直在桌上摆着,没上过他这不孝子的身。
周启尊盯着孝牌看了会儿,又拿起桌上的塑料袋,慢慢撕下来一绺。他给孝牌别塑料上,然后居然系到了姑娘脖颈上。
姑娘:“”
姑娘怔愣片刻,不自在地转了转脑袋,却并没有做出反抗。周启尊挺意外,索性也不拿下来,还说:“你帮我戴着吧。”
——他这作为重逆无道,真真该死到了一定境界,甚至连周启尊自己都费解,老天爷怎么不长眼?还没降道雷劈死他?
搓把脸,周启尊仰壳平躺在沙发上。他手长脚长,沙发有些挤巴,窝着挺委屈,但周启尊不介意。他闭上眼睛,右手轻轻转着左手姆指上的扳指,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姑娘安静了一阵子,突然轻盈地蹦到周启尊身上,它又一屁股在周启尊胸口坐下,伸爪子按周启尊的鼻尖,似乎是想把对面的完蛋脑袋叫回来。
可周启尊冥顽不灵,他没掀眼皮,一巴掌叩住猫头,给姑娘的毛脸捏在手心里:“一边儿呆着去,别闹我。”
说完往前顺势一推,害姑娘在他腹肌上打了个滚儿。
周启尊闭着眼珠没看见,姑娘翻起来那一刻真的通了灵,那呲牙咧嘴的模样,就和上脾气的泼妇如出一辙。
不过姑娘就呲了一小会儿牙,又悄悄趴下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启尊的呼吸放长。烈酒暖身也昏头,酒劲杀过来,他竟稀里糊涂地睡着了。
屋内静得可怕,外头偶一阵大风刮过,动静比鬼哭还惨。
先前为了放姑娘进来,周启尊给窗户开了个缝,到现在也没关上,寒气一股脑地往里钻,屋里已经非常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