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寸瞳孔紧缩,后颈一阵剧烈疼痛令他艰难的回头。

黑衣人迅猛逼近,方寸一时错愕,惊慌,可一切该有的神色都随着两眼一黑,无力的往后昏倒在地。

烛灯一盏接着一盏熄灭,夜深人静。

黑衣人摘下了斗篷,清清楚楚是许子年的脸。

“方深越。”

听到有人叫他,方寸缓缓睁开眼睛,一阵剧烈痛楚直直窜窜进心底,他本能的想翻动身体减少疼痛,可稍稍一动,更是钻心的疼。

‘我去,这是哪?’

方寸躺着,这个角度只看得到自己一只手臂,手臂瘫在血泊和湿润的泥土中,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针孔,关节处被打上了一根粗长的铁钉,下手之人十分残忍,甚至有几块地方直接被撕掉了皮,将里面的血肉暴露无遗。

似乎在下雨。

冰冷的雨滴一点一点打在方寸身上,明明是小雨,可坠落到皮肉上还是一阵钝痛。

雨水模糊了视线,方寸艰难的抬眼,只看到面前一双黑色盘龙靴走在肮脏不堪的湿润泥土上。

‘甘霆?’

他张了张嘴,想叫面前人的名字,可嘴里只发出如同孩童牙牙学语的咽呜声。

甘霆撑着油纸伞,缓缓蹲下,帮他遮住了一些雨水。

“方深越,也不能每天都是我和阿年做噩梦吧,该轮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