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天成，华国黑市的太子爷，顾珏与他打过交道，最重要的是，他的神经毒素就是被余天成的妹妹余悦注射的，当时……他们是情侣。

顾珏不恨也不怨，因为，他是为了任务才去接近余悦的。

在这种地方遇见余天成，顾珏不觉得奇怪，因为黑市的其中一个档口就在隔壁市。

“你认识以前的我？”灵看了一眼顾珏，他完全不记得这个人，“那不重要，现在我是灵。”

看来，他对曾经身为人类的身份不感冒。顾珏笑了笑，如今已是物是人非，往事多说无益。

灵一一扫过几人，只一眼，他就看出，除了那个稍矮的女人，其他三人都不是善茬。之后他看向肖凌云，皱眉道：

“你想跟他们走？”

他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他老远就看出肖凌云不是被胁迫的。而且，这几人对肖凌云没有敌意。

他知道肖凌云不喜欢杀戮，不喜欢这里，如果有人类接纳他，他一定会选择离开。想到这里，灵心里忽然有些酸楚。

“凌云，你真要跟他们走？”尽管灵早已知道答案，但见肖凌云低头不语，他还是忍不住想要确定，“我对你不够好？”

九婼几人听他这么说，有些懵。这话……怎么这么不对劲呢？

肖凌云见他一再相问，抬起头道：“你对我很好，但我不喜欢这里。它们太过凶残，我不喜欢，你太过冷漠，我也不喜欢。既然我只是你的宠物，你放过我吧。”

相处了这么久，灵对他的维护，他是知道的，但他不想过这样除了杀戮什么都没有的生活。

灵听了肖凌云的话，面容变得沉静起来，周身那空灵的气质也消失无踪了。

他不知道，在肖凌云心里，他竟如此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