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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女俩说了会儿话,司马峰告诉秋云,因为他在狱中表现良好,长期担任机械课的老师,获得了减刑两年的奖励。

秋云开心极了,她可以早两年见到父亲了,她迫不及待地给陈丽萍打了个电话,但一直无人接听。

兴许是还在呼呼大睡吧。通宵打牌,白天睡觉,她已经习以为常。

办完事情,秋云乘高铁返回。早上起的早,她上了车就闭目养神。中途停靠,她感觉到身边有人下了,又听见衣服摩擦有人落座。她动了动,听见身边有人叫她:“司马秋云?”

秋云一下醒了。

梁禾还带着火车外深秋的气息,正微笑地瞧着她。

“梁……梁老师……?”秋云意外,“是您?”

“是的。好巧。”梁禾把便携的surface放在小桌板上,“上午去开了一个研究会,这会儿坐高铁回a市。”

“哦,我……”秋云不好意思说自己去看了狱中的父亲,“我上午,我是去办了点事。”

梁禾礼节性地笑了一下。秋云发现今天的梁禾和追悼会的梁禾不一样了,头发剪短了利索了,眼中的疲倦哀伤没有,人也精神了。看样子是慢慢走出丧妻的阴影了。也是,人生总要前进。

俩人随便寒暄了几句,梁禾对着笔记本工作起来,秋云瞧着那屏幕上都是佛教的石窟照片,猜想上午梁禾参加的会议大概也和这个有关。她不好打搅别人工作,靠着窗户,看着窗外金黄的麦田飞快地远逝,不久就又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