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为何……”

”没用的。”离明轻声点明了事实，“被青离剑伤了的人，哪还有命活着？”

“不，一定有办法……”离若一个劲儿摇头，想要麻痹离明，也想要催眠自己。

“妹妹，不要自欺欺人了，你这诓骗功夫可越发不济了。”离明又咳了一声，胸口的疼痛开始麻木起来。

离明明白自己时间不多了，用冰凉的手拉着离若和离笙：“不哭，二哥不过是先一步去找阿爹……”

“二哥，离若不要你……死……”离若哽咽。

“说什么傻话呢？”离明勾起唇角，艰难抬手用拇指拂去滚烫的泪水，“以后二哥不在，可不能这么犯傻，知道吗？”

见离若抽噎着点头，离明看向一直保持沉默的离笙，“三弟，你在我们四兄妹中最为聪慧，可为了成全我，却要装作一副顽劣成性，不堪大任的公子哥。”

离笙一惊，打破了沉默：“二哥，我……”

“我都知道。”离明唇色渐渐发白，体内的精血也被青离抽去了大半，他忍着袭来的困意打断了离笙的解释，“你那点伎俩我早就看穿了。如今阿爹不在，大哥成魔，离若尚小，流光也已是多事之秋，不知有多少人觊觎。二哥希望……希望你能挑起重任，好好照看离若和流……光……”

离笙垂下眼眸，将泛出的泪光掩住，又吸了吸鼻子，点头道：“二哥放心，就算豁出性命，我也会护下离若和大哥保流光周全。”

离明满意地眨眨眼，忽而用余光瞟了离枫一眼，像是在与离枫诀别。

“你们看，娘亲和阿爹正在向我招手呢……”抬眼看向不知名处，用气若悬丝的声音道。

在二人的声声呼唤下，离明再也无力抵住困意，最终合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