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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起了大火,自己没打商量就突然去了魔宫找魔尊议事,恰好离若也不见了踪影。这些事本就离奇,放在一起更甚。

訾邯本就精明,自然是对这种巧合之事起了疑心,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梦溪的清河公主府喝茶,接着又以防公主府走水为由,派了魔兵把守。

这么一想,玹亦来酒楼找自己算得上合情合理。

梦溪神色稍缓,还是有些怨言:“就算公主府不行,玹亦太子难道就不能让你先知会我一声吗?”

沧溟一听,为她着想道:“我不是怕给你千里传音时被訾邯半道截了,把火引到你身上吗?”

沧溟都这么说了,梦溪再怨怼下去,就显得小肚鸡肠了,便摆手道:“罢了,罢了。”

之后三人就开始喝起了酒,顺便赏了把魔界中秋的血月。

虽明为赏月喝酒,但期间玹亦还是谨记着天帝交给他的重担,有意无意地向梦溪提起天界与魔界之事。

梦溪也不是吃素的,外人以为她与魔尊不和,可实际上訾邯却让她掌了魔界大军,试问她又如何能背叛訾邯呢?不过这涉及魔界机密,梦溪不能告知,便只能轻描淡写地绕开了话题。

当血月偏到了正西北方,玹亦装作喝醉了酒的魔人,脚步一会儿偏左一会儿偏右,歪歪斜斜地走出了旧楼。

虽然动作有些难度,可于玹亦而言,也算得上驾轻就熟。直到回到了离若所在的小栈,玹亦这才卸下了伪装。

他抬眼望着离若的住处,脑海中浮现了那晚离若醉酒的情景。

她勾起唇角,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向玹亦,用因醉酒而变得魅惑的双目痴痴地盯着他,扬声问了句:“不白哥哥,你欢喜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