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因为一个偶然的机会去到一个国家,那里有不少因为国内战争避难来的邻国难民。你应该知道,”湛明说,“难民没有身份、没有工作,男人们偶尔能找到一份零工,但是也做不了太久,可是他们都需要生存下去。”

“是的,他们很难生活下去。”所长。

“因为我自己以前是做绘画、设计这样的工作的,所以当时我想也许我可以帮帮他们。”湛明说。

“您是怎么帮助他们的呢?”所长。

“这个民族的刺绣工艺还是很有特色的,虽然跟我们国家的不太一样。我当时就有一个想法,根据他们工艺的特点设计了一些符合他们民族特色的图案。当然,我对他们的文化不太熟悉,所以也经常请教他们。他们非常热心,给了我很多非常有创意的建议,我也设计出一些比较不错的作品,然后我来提供原料和所需要的工具什么的,请她们,当然,主要是无法出去工作留守在难民营中的妇女们,把设计的图案用他们刺绣工艺做成挂毯、地毯、拎包之类的,然后我再联系一些商店帮忙出售。”湛明。

“这时候您还同时在做志愿团体派发的工作吗?”所长问。

湛明摇摇头说:“没有了。基本上就只做这一件事了。”

“这份工作收入怎么样?”所长问。

“这个收入其实也不是很稳定,要看卖的情况。有时候卖得好一些就多一些收入,有时候搁置很久卖不出去也是有的,那就没什么收入了。可能我自己的设计也有些问题,我也试着做一些改善,找当地的媒体做一些宣传什么的。”湛明。

须丰沃在旁边频频点头:没错,没错是这样的。

“您就是用这些收入来帮助他们度日是吗?”所长。

“是的。虽然这两年渐渐地有了一些起色,不过总的来说,还是比较困难,我也还在想办法,尽量能多卖掉一些。”说到这里,她停了一会儿才接着说:“我没想到,自己会突然遭遇交通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