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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怀阴再次望向伏流的紧闭双眼、双眉深皱的脸,含着泪唤了一声:“伏大叔……”

药草敷好,两个人也不敢挪动伏流,就让他还这么躺着。

天黑了,

年轻人就躺在一边的树根底下睡了。

荷怀阴则躺在伏流旁边,他却不敢睡。

荷怀阴一直睁着眼,直到熹微的光芒渐渐点亮了漆黑的夜空。

伏流仍然没有醒。

但他的呼吸还在。

荷怀阴把他怀里的水壶拿下来,喂了一点进他的嘴里,伏流就咽下去了。

年轻人也过来了,看了伏流的情形,说:“看来,情况还不算太糟。”

又看了看伏流伤口的情况,对荷怀阴说:“我去再采一些药草来,给他换一下药。”

荷怀阴盯着他,说:“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如果伏大叔有什么事,我一定会杀了你!”

年轻人无奈地对着躺在地上的伏流说:“这位大叔,你行行好赶紧好起来吧,要不然我可真的解释不清了。”

荷怀阴只用冷眼瞪着他。

年轻人起身走远了。

再回来时,果然又带了一些药草回来。

荷怀阴的眼睛一直警惕地望着他。

他把药草递给荷怀阴,说:“你也认一认这种药草,它叫做鲮鲤草,泽合地界几乎它都有生长,虽然不像醉树果实那么奇效,但止血疗伤的效果还是非常不错的。”

荷怀阴瞪着他,并没去接他递过来的药草。

“昨天晚上也是这种药草,这总没问题吧。”年轻人笑着对他说。

荷怀阴望了望伏流,终于接过了那些药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