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粥……对，这个粥，我管他是青菜粥还是玉米粥，我、我要弄死他去！”

说着，牧西零就艰难地撑着吧台桌子站了起来，完事儿摇摇晃晃朝着外面走。

路是没走几步，人倒是快要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了。

亏得姬狱接住得及时。

姬狱脑门上的青筋已经冒了出来，他现在很想一巴掌把牧西零劈晕过去，然后拎着人就走。

但又担心把醉鬼打晕会有什么危险，这才忍住了。

“别乱动，我带你回去。”姬狱的口吻不大好地说道，“再闹我揍你了！”

他语气里带着几分威胁。

可惜牧西零作为一个醉鬼，现在都敢揍姬狱了，更别说听进去姬狱说的话。

哪怕被姬狱拎住了后衣领，却还是张牙舞爪，跟个大王八似的，手脚并用。

手臂乱晃手臂的，腿乱蹬腿的，各不相干。

仿佛今天刚认识。

“我怕你啊！有本事揍我啊！揍我啊！”牧西零乱叫着，叫着叫着又忍不住哭了。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说白了不过是未到伤心处。

眼泪就跟那不要钱的自来水似的开闸，哗啦啦的，把姬狱都哭傻了。

不是，好好地怎么哭了？

“喂，至于么？我不就大声了点么。”姬狱有些慌乱，“你、你一大男人，说你两句你就哭，娘不娘？”

“娘就娘吧……”牧西零终于不乱动弹了，却像是没了电的机械玩偶，干脆地被姬狱拎着，然后自个儿啪嗒啪嗒地掉眼泪。

姬狱：“……”

怎么了这是，点滴瓶没关么一直滴答滴答的。

“喂、喂，你到底怎么了？”姬狱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牧西零的不对劲。

他拎着牧西零的后衣领晃了晃，牧西零整个人顺着他的动作像个布偶一样摇了摇。

牧西零不理他，继续哭。

一开始还只是无声地哭泣，后面哭着哭着就开始哀嚎，变成了嚎啕大哭。

姬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