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恹整个人苍白到像是随时会消失，他说完这句话后，便沉默了下来，只留给了苏幻一个消瘦的脸庞，抿成一条线的唇瓣。

自己变成了自己最恶心的样子。

太讽刺了。

苏幻没办法说话，只好是艰难的握住秦恹的手，又是一笔一划在秦恹掌心写字，她的指腹很柔嫩，一下又一下的好似柔软羽毛一般在秦恹的掌心抚着。

只简简单单的写下了两个字。

不，是。

感知到写在自己掌心的两个字眼后，秦恹又是抬了抬眼皮看向苏幻，他注视着苏幻的眼睛，像是想从里面看出什么，看出苏幻究竟是哄骗他还是真实的，最终许久，他这才轻轻叹息一声，又是无奈。

“幻幻，你又骗我。”

“小骗子……”秦恹抱着苏幻，语气就像是纵容一个不听话的孩子。

“你恢复自由后，肯定会跑的，这跑到我哪里也找不到的地方，你不会停下来，不会回头看我一眼，我累了，我追不上你，所以……”秦恹停顿了片刻，轻轻蹭了蹭苏幻的脸颊。

“就这样留在我身边吧，哪儿也别去了。”

苏幻没再有任何的举动，药效上来，她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想要睁开，却必不可免的阖上了，视线陷入灰暗，在彻底昏睡过去之前，只觉得有什么温暖的东西，轻轻的，温柔的，落在了她的额头上，鼻尖上，还有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