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恹……”苏幻开口，喊了一句秦恹的名字。

“怎么了，你不喜欢我给你带的食物，石榴汁是鲜榨的，时间久了，味道会变得不好喝，这果汁顾实经常买给你喝，我以为你是喜欢喝的。”

秦恹听着苏幻喊他，他眸色恍了恍，而后又是道，目光落在了苏幻握着杯子的手中，不知在想什么。

“原来是我弄错了吗。”秦恹又是轻声道，好似是在自责自己搞错了，他的眼睛被透明的镜片遮敛了情绪，看不分明，连着轻声的呢喃都显得有莫测，他坐的地方是背光的地方，影子和身后的暗融在一起。

“你难道就没别的想对我说的？今天？”苏幻抿了抿唇，再次暗示，一双眸子亮晶晶的看着秦恹。

也不知道是灯光映照在苏幻的眸子里，让人生出错觉还是什么，秦恹竟是从苏幻的眸子中读出了一些很奇怪的情绪，仿佛她眼中盛开的光和期待都是迎着他来的，她在殷切的蛊惑等待，明明什么都没说，可那双眼睛好像是在对他说。

你快说呀，你喜欢我对不对，你说了，我就回应你呀。

秦恹被蛊惑了，被线牵着的木偶一般，他明明知道不可能，但还是喉咙中溢出声音，沙哑，带着涩意，睫羽覆盖。

“幻幻……”秦恹第一次用这种亲昵的称呼。

“我后悔了。”

“我嫉妒厌恶站在你身边的每个人，每当我看见你的目光落在别人的身上，我会产生不开心的情绪。”秦恹又是道，他没看苏幻的眼神，不敢看苏幻的神态。

他不明白自己情绪的由来，只是有种说不出的毁灭欲望，将站在苏幻身边的人，喜欢她的，被她喜欢的人，统统摧毁消灭，可就像顾实说的。

她有很多选择，消灭了一些选择，总会源源不断的再次涌出新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