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久都没有听到有人对她说这种话了。

从不顾父亲意愿学医开始,再到一意孤行去非洲维和,这一条路她走得很艰难,却始终没有人这么真诚的对她说一句:有事说话,别自己扛着。

别人对她说过最多的一句话是:要坚强。

坚强?

我坚强不坚强用你来告诉我?!

这是她无数次在心中想过的话。

孙皓麟见她沉默不语,狐疑的看了她一会儿,伸出手去试了下她额头的温度。

她的额头有些凉。

他的手心很烫。

两个人的心中不自觉的都感叹了一句。

严北月被孙皓麟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愣,她茫然的眨着眼睛,眼睛里写满了疑惑和无辜。

孙皓麟却很淡定的收回了手,点了点头说:“嗯,不烧了。”

“是、是不烧了。”严北月稍稍有些结巴,她在部队里摔打了这么多年,和男人们称兄道弟也是有的,平时勾肩搭背也不在话下。

只是今儿……她怎么就这么不自在呢?

这感觉好奇怪!

严北月眨眼睛的速度都快了许多,带着紧张和不安,她不自觉的咬住了下唇。

孙皓麟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思考着自己是不是忘了点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