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哭声在医院是最常见的,电梯里的其他人向她投来了些许怜悯的目光,只是很快,人们就专注于自己手里的东西,他们拿着的,或是病历本,或是银行卡和现金。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劳心事,他们并没有很多的空余时间替旁人担忧。

孙昊骐伸出胳膊,把阿黛拉牢牢地抱在怀里,一边轻拍着她的背,一边在她耳边安慰着:“没事,伯母只是最近接受治疗很累,等伯母醒了,我们再来?”

不得不说,这第二次拥她入怀,不管是心态还是姿势,孙昊骐都熟稔了许多。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还真不是没有道理的。

阿黛拉把眼泪擦到他的肩头,轻点着头没说话。

等到电梯门打开,孙昊骐见阿黛拉还在失神,索性就这么轻揽着她往外走去。

阿黛拉这会儿还在悲伤中,并没有觉出哪里不对劲儿,她轻拉着孙昊骐的衣角,像是个迷路的孩子终于找到了避风港。

一个小时后,孙昊骐拉着阿黛拉打开了公寓的房门。

他从鞋柜里拿出唯一的一双拖鞋放在她的脚边:“我这儿平时没人来,你先穿我的拖鞋,等会儿带你去添东西。”

阿黛拉呆呆的看着眼前过于简洁的客厅,终于问了出来:“你说的带我回家……是回你家?”

“不然呢?”孙昊骐也有些疑惑,他看着阿黛拉问。

阿黛拉眨巴着眼睛,换上了大了好几号的拖鞋才说:“我以为……你和iya一起住。”

“所以这才是你答应和我回家的原因?”孙昊骐无奈的摇了摇头,“很抱歉,让你失望了,我一个人住。”

阿黛拉干笑着摇了摇头:“没、没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