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啊，”顾念稍稍清醒了些，继续回答着袁铭的话，“我约了个记者发布会，你知道的，巴黎现在最不缺的就是记者……”

“那顾氏能给霍尔集团带来多大的压力？”袁铭拧着眉毛，问出这话后他有点儿后悔，就顾念现在这昏昏欲睡的样子，能回答他的问题？！

顾念果然沉默了好一会儿，就在袁铭以为她又睡着了的时候，电话那边终于传来了她的回答：“等会儿啊，我去洗把脸。”

说着，顾念从床上爬了起来，随手把手机搁到一边，去洗手间泼了点儿冷水在自己脸上。

神清气爽……个屁！她还是很困！

强迫自己醒过来，顾念回到卧室拿起手机，声音中还带着一点儿才睡醒的奶音：“我开电脑。”

袁铭应了一声，难得有耐心的等她磨蹭。

顾念打了个哈欠，等待电脑开机的时候对袁铭说道：“我这边目前还算顺利，舆论上给霍尔集团的压力比我想象中还要大一些，不过现在只是开胃菜，根本不会影响到霍尔集团的正常运行和攻势，明天我会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顾氏对那三个锦安小区住户的安抚赔偿计划。”

“嗯。”袁铭点了点头，“预计什么时候能起效？”

顾念看着电脑屏幕里的文件，轻笑了一声回答：“新闻发布会结束后。”

“能这么快？”袁铭有些不相信，“你要知道，霍尔集团最近在大幅度减价，配合他们的移动支付程序，对我们一点儿情面都不留。”

顾念停顿了片刻，好吧，她终于知道能让袁铭这么不顾时差大半夜把她拎起来的原因了。

“我有个疑义。”顾念皱着眉毛，突然想起了什么，“当初盛世集团开发移动支付的app用了多久？”

袁铭一愣，抬头看向江清羽，重复了一遍顾念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