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芝芝这会儿也是想明白了，如果能压死宁雨落，那么就算《天下》赔了些钱也没什么，一个宁雨落值得那些钱。如果没压过，顾念还会有其他的戏，而且公司也赚到了钱。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硬钻牛角尖，那就是个死局，换个角度看看，也未尝不会是个横竖受益的局面。

结果就在这时候，顾念却说，“嗯，我前两天问过江清羽了，他们那儿可有不少宁雨落的黑料，到时候爆出来，她想翻身很难，却也会顺势给《天下》炒作一下，收视率可能不行了，但是点击数应该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

洛寒憋了半天，说出来了一句：“……真心脏。”

“四声还是一声？我没怎么听清楚啊。”顾念有些小得意，拿起那个吃了一半的菠萝包又咬了一口。

“这就看你怎么想了，反正都是夸你。”

嗯，说她心脏真的是在夸她了，这妮子生起气来的时候……啧啧！

如果说洛珈生气那是帝王一怒伏尸百万，那么顾念就是太平洋上的那只蝴蝶，自己偷摸的酝酿出骇人的台风，在席卷过境后还一脸无辜的说一句：我就是正常在飞啊！

惹不起惹不起……

洛寒觉得这两个人他都惹不起，不、不应该说是他惹不起，而是正常的碳基生物都不应该在这俩人跟前儿作死，尤其是顾念。

就算是暴怒，那也是个痛快不是？

哪像顾念啊，生气了也不立刻发作，悄咪咪的过了这么长时间，估摸着人家都要忘了，她这边却酝酿出了这么一击。

心真脏啊……

洛寒忍不住又在心里说了真么一句，虽然还是那三个字，但是顺序这么换一下，意思也更明白了。

顾念没怎么在意，又和洛寒打了几句哈哈，就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