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深山脉试炼时,在下仅仅练气中期,程啸却是筑基初期,看上去只差了两个小境界,可是筑基秒杀一切练气,哪怕练气大圆满,我想知道,我是如何杀了筑基初期的程啸的?”

周锦瑶被他反问,不慌不忙:“你一个人是不行,那你筑基初期的妖兽呢?”

她的眼睛哭得通红,脸上的伤还未好,往外渗着丝丝血珠,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接着道:

“再者说,你是不是景深山脉出来后突破的还不一定,你如果在景深山脉里就是筑基初期,再加上你的妖兽,仅仅你一人,也足以杀死程公子。”

好吃又爬了出来,溜圆的眼睛里金色的光芒点点,它微张着嘴,露出两颗尖尖的牙,像是捕猎前的威慑。

【爹爹,她污蔑云星,云星没有杀过人,那能杀了她吗?】

顾行路又将好吃摁了回去,好吃气得窜进他衣服里小口小口的咬他。

顾行路轻笑一声,他看向周锦瑶,

“凡是要将证据,你说我杀了他,证据呢?令牌上的追魂引也不用拿出来了,最后一个拿到它的是我,将追魂引点燃,必然指向我,可那又能说明什么?一块令牌就能说明我杀了他?”

他接着又说:“周小姐身上的令牌也不少吧?七百九十分,那些令牌背后的主人死了,原来是周小姐一个人杀的,既然周小姐咬死了程啸是我杀的,那在下不介意帮周小姐宣传一下你的功绩。”

周锦瑶咬着牙不开口,她不能保证那些令牌的主人都还活着,以顾家的能力,查到她有哪些人的令牌是件简单的事情,但是跟那些人相比,程家家主的儿子程啸的死,绝对不能按在她头上。

程冀阴沉的看着顾行路和周锦瑶二人,眼神狠毒,他说:“事到如今,只要你们两人跟我去程家走一趟,一搜魂,谁杀了我儿,自然水落石出。”

搜魂,元婴期的人能使用的一项狠毒法术,能读取他人记忆,但是被读取记忆那个人,轻则修为尽毁,重则神智不清,痴痴傻傻。

顾武看着程冀,沉声道:“程冀,你当我顾武是死的不成?”

程冀嘴角微微扯动,质问:“你的儿子是儿子,我儿就白死了不成?”

“家族试炼,本就有死有生,这次家族试炼,一百人进去,七十人出来,死在其中的三十人,死了就死了,如果都按你这样来,那岂不是每个死去的亲人都要跑到拥有他亲人令牌的人家门口,搜魂查个水落石出?”

顾武语调不快,随着他的话语,元婴后期的修为扩散开来,威压聚集在这个房间内,修为低微的顾行路和周锦瑶面色如纸,大滴大滴的汗水和血珠滴落在地上。

扑通一声,周锦瑶承受不住跪在了地上,顾行路靠着桌子强撑着,背脊挺直,程冀的脸色也不好,他仅仅元婴初期,对上顾武也讨不了好。

顾武见效果到了,收了威压,冷眼看着程冀,程冀死死盯着他,半响一拂袖,拎起一旁瘫坐在地上的周锦瑶便走。

周锦瑶满目惶然地盯着他,失声惊道:“程家主,你这是做什么?”

她在程冀面前太弱了,被他拎在手上,就如同一只软弱的鸡崽,程冀道:“放心,老夫不是不分青红皂白之人,你跟老夫回去,说个清楚。”

他话一说完,脚步一抬,他同周锦瑶一起消失了,元婴修士可缩地成寸,离开得飞快。

见两人走了,顾武走到顾行路面前,拍拍他的肩膀朗声笑道:“好小子,在元婴修士的威压下还有铮铮傲骨,不跪不屈,不错不错。”

他手掌拍在顾行路肩膀上,顾行路身体一软,直接趴在了地上。

顾武手停在半空中,若无其事的收了回来,对着顾行路说道:“这件事程冀那个老匹夫不会善罢甘休的,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做没做?”

顾行路躺在地上,浑身瘫软,有气无力的说:“没做,我在景深山脉里就没遇见过他,再者说,顾泰随时跟我一起,你去问他就知道了。”

顾武颔首道:“既然如此,为父也不怕他,可笑之极,家族试炼死人了就死人了,他程冀以为自己一手遮天?不过你要小心,程冀为人阴险狡诈,很有可能会背地里下手,等古岚学院一开学,你就走,你先好好休息,我走了。”

他说完便离开了议事厅,等顾武远去了,顾行路站了起来,哪有一丝浑身无力狼狈不堪的样子。

好吃变成小小一只的人形,从衣襟里探出头,防止顾行路再把它摁下去,用两只小手扯住顾行路的衣领。

它伸出略微带有一丝凉意的小舌,舔了舔顾行路的下颚,湿漉漉的触感让顾行路将它嘴捏住,捏出一个小小的公鸭嘴。

“景深山脉试炼时,在下仅仅练气中期,程啸却是筑基初期,看上去只差了两个小境界,可是筑基秒杀一切练气,哪怕练气大圆满,我想知道,我是如何杀了筑基初期的程啸的?”